Lily_saii

【隐追越】春光乍泄 (六) 古代ABO,3P慎入

一更。

一攻两受,3P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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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追命要躲起丁隐的方法有很多,丁隐也不会刻意地找他,于是整整半个月,他们也未曾再见一面。

倒是陵越托人传了简讯,道这些日子要出一趟远门,去遥远的北边。问是否有什么需要他帮着捎带的,还告诉他丁隐因为内伤的缘故需呆在家里静养,他若是得了空便去看望上一眼,叫他好好吃药。

 

原来是得了内伤,难怪上一次看到他挥了两刀就直接跪倒在地,内伤还要在陵越大哥面前逞英雄耍帅,真是色令智昏!陵越大哥还要他去瞧他!那个大混球有什么好瞧的!

但……但那是陵越大哥说的话,而且一个人在陵府里,万一内伤犯起来却没人发觉,可怎么是好?

完全忘了陵府还有一帮下人的追命将下巴搁在冰凉的石桌上,望着纸上清俊有风骨的字,视线落在丁隐两个字上傻了半天,也不知到底是在出神些什么。

 

“追命,追命!娇娘带了些点心来,你快出来吃!”铁手的声音自大老远地传来,想起上次看簪子被抓包的窘态,他忙将这信纸给折了起来。

“来了来了!”

娇娘的点心似是从南边的异国人那儿进过来的,说是今日现做的,他们也都是第一次吃。那绵绵软软的甜滋滋口感,咬一口就能化在口腔里,还带着浓郁的奶香,也不知混了牛奶还是羊奶做成的,好吃得紧。

追命统共也就抢了两块,吃了一块后端着另一块看了老半天也没有下嘴。不知怎的就想起那个因为陵越出了远门,只得自己一个人窝在家里的丁隐。明知道那人浑得很,却不知怎的脑子里总冒出他孤单的背影,哪怕知道这压根就是自己的幻想,那浑人怎么可能会有那样孤寂的模样,却怎么都没法把脑子里的念想停下来。

边上的凌依依看到了便伸手过来就要抢,嘴里还道:“诶?你再看还能看出花来?不吃便给我吃了!”

 

但她怎么能抢得过追命,只见追命脚步一动,整个人已经蹿出了十尺之外。他抱着那块放在瓷碗里的点心冲凌依依挑衅地扬了扬下巴,也不管她那咬牙切齿像是随时要扑过来的模样,扭着胯大摇大摆地往外走。

到厨房拿了小篮子将那块点心装好,又皱巴了张脸,不知该拿这点心如何是好。抱在怀里逃到了屋顶窝了半天,才发现那碗里的糕点似是要化掉似的,害整块漂亮的点心都走了样。

 

“怎么……怎么会这样?”

追命一下子慌了手脚,又怕再耽搁这块点心就真的全化成水了,忙提起轻功往陵府掠去。

 

丁隐这会儿身上只披了件里衣,松松垮垮地系着腰带,坐在自己小院前的葡萄藤下纳凉。虽说内伤未愈,但那身功力却还在。追命翻墙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察觉,还未等人靠到跟前,他便已一跃而起,一把擒住来人的手。

本是要把这人的手腕一拧给甩到地上的,却在闻到这人身上的气味时极快地变了动作。

追命被他一扯整个人摔进他的怀里,光滑的胸膛夹着浓郁的赤君之气朝口鼻直袭而来。他手攀着丁隐的肩膀以稳住自己的身形,半月未再亲近的气息极快地将他包围,让他禁不住地慌了手脚。

 

那本就只是虚虚拢着的衣襟被追命挣扎的动作给蹭得更开,在日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晰地看见丁隐白皙的胸膛上布着一道深深的疤痕。像是被人钝器划开后又愈合造成的狰狞伤疤让追命一下忘了挣扎,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的伤处。

见他总算安静了下来,丁隐才将人从怀里捞了出来,也不管松松垮垮的衣服,笑着望向这小捕快这会儿有点怔忡的脸:“怎么?这会儿想起来看我了?躲了我半个月,可算躲够了?”

 

追命一下子醒过神来,才惊觉自己竟然盯着对方的胸膛盯了这么久,连忙别开头去:“谁,谁说我躲你了!神侯府每日的公务已,已忙得我无暇分身,哪还有躲你的精力!”

丁隐只是瞧着他笑,那笑容虽淡却怎么瞧怎么宠溺,跟世叔瞧着娇娘给他炖的汤汤水水时一模一样,害他险些连手里的小篮子都抓不稳了。

这时丁隐才看见他手里的篮子,想他也不会无缘无故提着个篮子,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追命给被踩了尾巴的毛一样跳了起来,匆匆忙忙地将篮子别到身后,听见篮子里的碗磕着篮子发出轻响,又忙将篮子抱回身前,揭了盖子往里瞧。

丁隐也凑过来看,原本漂亮的点心因为碰撞和融化早已面目全非的样子,但那股甜香他却还是记得的,是异国一种叫奶糕的糕点。早几年在京城里就已经流传开来,甚至还搬上了贡桌。他也曾被皇上赏赐过几次,自然是吃过的。

见追命垮了张脸的模样,好笑地靠过去,问:“给我的?”

 

“我是打算留着自己吃的!”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被揭穿了心思也死不承认。丁隐也顺着他的话耸了耸肩,“那你带着它来作甚?留着吃便应该收好些,你瞧你拎着它到处跑,把它给晃成什么样了。”

“我,我就是要拎着,想吃就吃!”追命凶巴巴地抱着篮子扭过身去不再看丁隐,心里却懊恼极了。自己怎么会想着拿给丁隐尝尝味道呢!干嘛要理这个大混蛋大色魔!

想着便转身要跑,丁隐瞅准了几回在他运功之前便一把将人抱住,捞着腰给扯回了自己怀里。

 

也不管追命的挣扎,他放轻了声音,带了点诱哄地用下巴蹭了蹭追命的肩膀,“我听说这是异国来的糕点,在这边是极难尝到的,你真不打算让我尝尝?”

追命向来是吃软不吃硬,心里又已经有些向着丁隐,对方这么一问他哪有办法抵抗。方才那股把糕点扔了喂猪也不给丁隐吃的想法一下子就跑没了,红着张脸没肯回答对方的问题,身体却已经妥协地松了力道,抓着篮子的手更是只需轻轻一抓便可将篮子自他手中夺过。

丁隐拉着他坐下,唤人取了一对筷子来,夹起一块便送进嘴里。

 

追命的眼睛亮莹莹地瞧着他的动作,那模样像极了个讨赏的孩子,瞧得丁隐心头发软。

“确实滋味不错,你不再尝尝?”

对于贪吃的追命来说,方才吃的那一小块确实少了些,他觉得自己连滋味都还没尝清楚呢就没了。这会儿丁隐夹着点心在他眼前晃啊晃的,晃得他下意识便张了嘴,想朝那筷子咬过去。

丁隐也不难为他,将这点心送进他嘴里,看他那一脸跟吃了仙桃一样陶醉的模样,便忍不住靠过去,将沾在他嘴角的碎屑给扫了去。

 

追命被他这动作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跟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明明炸了毛却腿软得没法儿动弹。

丁隐的身体靠得更近,赤裸的胸膛全袒露在他眼前,赤君的气息浓得像醉人的酒气,香醇又醉人。被那股气息缠上的时候他的身体极其迅速地软化,只一瞬便已经失了气力,软进了对方怀里。

 

伸手将他抱紧,丁隐用鼻尖碰了碰他的脸颊,道:“你雨露期到了。”

怎,怎么可能——

与上次雨露期相隔也不过二十日左右的工夫,间隔时间竟是前所未有的短。

追命揪着他的衣襟难以置信,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胸膛,那股子潮涌更快速地冲上脑,叫他反驳得话也一下子卡在了嗓眼。

这种熟悉的悸动,除了雨露期外便再没有过。

 

第二次当着这人的面雨露,除了青君对赤君自然而然的渴求外,心里比起第一次的惊恐却莫名多了股羞意。这股羞意甚至令他觉得丁隐身上的赤君之气可靠极了,又熨帖极了。

攀着这个赤君的脖子,他胡乱地将自己贴过去,声音细细软软的,唤着他丁隐,连他自己都不知是要求着他快些贴过来,还是理智里告诉他所应求的叫他莫要把自己落印。

甜美的桃花香极快地在小院里蔓延,追命整个人跨坐在了丁隐腿上,身体已经软得跟蛇一般在对方身上难耐地扭动。丁隐托着他的屁股似抱小孩儿般地将他抱起,身体骤然被抬高令追命的神智回归了一瞬,弯下身抱紧他的肩膀惶惶地问:“你要做什么?!”

 

丁隐将他抱进房内,直接放倒在床上,看他快速地把自己卷成一团,防备地望过来,无奈道:“你若是不想,我也不会勉强你,只是你得稍稍忍着些,陵越现如今不在,我只能去神侯府为你取药,你可不要趁我不在便逃出去。”

追命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却依稀挣扎着听清了他的话,胡乱地点着头,想应和,出口的声音却只是黏腻的低吟。丁隐此时也不好受,方才赤君气息缠过去的时候也不过是想逗他玩玩,哪料到这小捕快竟这么快就雨露了。那回应着他的气息简直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勾过去贴在他身上,狠狠地缠住,将自己钉进他的身体。

 

丁隐心底对这样的落印却又是不屑的。往日里逗着这小捕快玩,也是对他存了种志在必得的念头,但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雨露期的青君就如同一头陷入欲望的野兽,哪怕不愿意也会被本能支配,这种臣服对曾经征战沙场的丁隐来说并不是一种胜利。

 

他秉着呼吸将追命裹进棉被里,又担心他无意识间会禁不住欲望从房里跑出去,从柜里取出绸布腰带将他的手腕和床头绑到一处。

待做完了这些,才低头对追命说了声“等我”,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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