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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追越】春光乍泄 (二) 古代ABO,3P慎入

这真的是隐追越一攻两受233333

另外批注一下:标记:落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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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追命醒来时就闻到了自己身上的气味,他第一时间便抚向颈后。指尖所触碰到的大片光洁肌肤让他愣了神。

竟是没有被落印?

 

这时有人推了门进来,快速窜入鼻间的香气让他很快反应过来来人是谁。

侧头一看,果真是那一身风华好似天上仙人般的陵越公子。

陵越虽是一名青君,在天墉却是颇具名气。早些年此处也曾有过一场瘟疫,城里的富商大多都逃到了外地,留下的却是些已经染病贫苦百姓。那时陵越还来此地不久,大多时候都居于府内,甚少出来外面走动,也就是那时,全城的百姓都知道在疫情最重的药庐里竟出了位谪仙般的人物,带着位蓄着长长白须的老医师在给病患们治病。

那段日子源源不断送入城里的药草和粮食,几乎都是出自陵府之手。这场长达月余的瘟疫,终在那老医师的努力下止在了年前。而更让天墉百姓记忆深刻的是在那一年的小年夜里,陵府还给遭了瘟疫的家家户户都送了好些东西,也算是让他们过了个好年。

 

自那之后,陵越在天墉的地位,便已经超凡的高,再加之他身份神秘,虽是一名青君,周身的气魄却与赤君也相去不远,谈吐间更是令人信服。天墉城内哪怕是城主,也在一次意外之后,对陵越再不敢不恭敬。

追命和陵越的认识,也是源于那次的瘟疫。之后又因为捕快的缘故,与陵越有过那么几次交集,竟就这么对着一个青君,生出了好感来。

追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总是混在赤君堆里的缘故,性格和寻常青君相去甚远,半点没有青君应有的内敛又精细的模样,反倒调皮好动得紧。喜欢的东西也和那些青君不同,甚至打小便和青君搭不上话,更别说交好了。

 

陵越与寻常青君也不同,没那些个娇气,也没那些个矫揉造作,甚至与他们外出时很多时候都亲力亲为,对人又温和得很。

开始时其实还是会有些流子议论陵越如何如何,追命也是偶尔听见,还仗着轻功与他们争论了一通将他们一个个地打了脸去,结果回家后却被诸葛正我给收拾了一顿。后来有一次有江湖上的贼人被追着逃入了城中,撞见寻常百姓便捉着要杀,却碰巧又遇上陵越难得出一次门,杀人不成反被他三两下给缴了兵器。

这下天墉城内仅余的议论声也消了声匿了迹。

 

陵越将手中的端盘放在一边的桌上,见他醒了便对他一笑:“你今日瞧着好了许多,想来是那药丸起了效。如今既是醒了,便起来洗漱吧,早饭在大堂处用,你收拾妥了之后直接出来便是。”

“谢谢你,陵越大哥。”追命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瞧着有些憨,眼睛还不敢瞧陵越,毕竟自己是青君这件事,竟叫他心里隐隐钦慕的对象知道了去,简直不能更糟糕了。

“对了,我瞧着你的身形与我相仿,便取了身衣服给你,你且先穿着。”

 

追命这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七零八落,好似在林子里滚过一般,胸膛大咧咧地敞着,锁骨肩膀和精瘦的腰身都暴露无遗。忙扯着棉被将自己盖住,简直臊得快将自己埋进被里。

陵越只是轻笑一下,也不为难他,只道了一句“我先出去了”,便出了门。追命等听到了结结实实的关门声,才松了口气,翻身下了床,将身上的蓝色官服给脱了去。

他自小在神候府内便被看顾得好,性子有些大大咧咧的,查案的时候倒是细心,可惜生活上着实有些不拘小节,打着赤膊先拧了帕子便直接拍在脸上,浸得透凉的帕子覆在脸上叫他清醒了不少,又忍不住地将帕子往身上擦了擦。

擦到颈后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顿了顿指尖。

 

昨夜那样的情况,即便丁隐真的给他落了印,他也未必会责怪他,青君的气息对赤君而言,也确实有着难以抵挡的诱惑。但他没想到,那个在他眼中吊儿郎当的丁隐,竟真的抵挡住了那股气息,而他竟然就真的又过了一坎。

将帕子放回水中,他拿起一旁叠得齐齐整整的衣服便还是穿,才将将穿上里衣,连带子也未系,便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

 

丁隐也没想到就这么赶巧地碰见他在更衣,还就这么大咧咧地对着门,毕竟屋内也有屏风,大户人家是极少有这种直接更衣的习惯。

哪知道神侯府不论赤君青君,一概是糙养,再加之他们四人幼时也都是受过磨难之人,本就不会刻意去讲究如何精细地过日子。追命往日里在外头也会稍微注意上一些,但昨夜那一场突如其来的雨露期叫他至今都还有些浑浑噩噩的,甚至连现在,被丁隐装了个正着,也没能反应过来地怔忡在当场。

还是丁隐反应要快上一些,急忙关了门,却是将自己也一并关进了房里。

 

待他走近了些,追命才猛地拢住了衣袍,涨红了脸忿忿地冲他道:“你!你怎么进门也不打声招呼!你……”

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丁隐的视线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夏日里那身单薄到有些透肉的亵衣根本掩不住什么东西,对方那视线叫追命羞得险些要抬脚朝他踢去。

 

他如今对对方身上的气息还有些敏感,被这么瞧着有些气息不稳,却又倔着不愿要这人瞧见他示弱的模样,瞪着眼睛便将那戏谑的视线给瞪了回去。

丁隐扯过一边的外袍披在他身上,将他裹住时像是将他抱进怀里般,让追命不由得滞了呼吸,腿弯已经开始发软。他将头别开,两只耳朵却红得像刚刚成熟的红果,丁隐瞧着有趣,又觉得这别扭的青君那身桃花香好闻得很,便又靠近了些,笑他:“你这般模样都被我瞧了去,还有昨夜的那通肌肤之亲,你说,往后怎么还有赤君愿意要你?”

 

追命对赤君本就没有什么兴趣,但对方的气息却不断地勾起他昨夜的回忆,害他两条腿不住地打着颤,只好抿着唇将脑袋别开,不去看这胡乱调侃人的浑人。

丁隐既然昨夜没有在他身上落印,只能说他从一开始便没有要落他印的意思。再者这人虽然一副口花花的模样,落在他身上的手却很守礼地仅是帮他拢住一副,甚至连身上赤君之气都敛到最低,确确实实只是在与他说笑罢了。

许是见他那副模样着实无趣,丁隐也不再与他玩笑,只是又将给他披上的衣服拢紧了些,将他披散的长发往外挑了些,道:“你一个青君,若不想随随便便委身给别人,往后还是注意着些罢。”

 

追命不愿答他的话,老实说哪怕到了现在,他被这人救了一次,他也还是不喜欢这人。

打一年前起便莫名其妙地住进了陵府不说,还被他瞧见好多次与陵越亲亲密密地站在一起,偏偏还总是与其他人调笑到一处,模棱两可的叫他每每看见都焦急内心得乱作一团。

他直觉这看着就风流的家伙压根配不上陵越,但陵越望着这人的神态却总与其他人有那么几分不同,令他忍不住对这人的敌意越发的重起来。

 

换上陵越的衣服出门时,丁隐还守在门外。

他不知从何处拔了跟狗尾巴草叼在嘴上,将那柔韧的茎咬得上下晃动,视线也不知落在何处,歪着身子靠在柱上,见追命出来便侧着头望过来。那张本就生得俊美的脸上扯了个笑,在大片洒下的日光下叫人心头一跳。

追命不敢多瞧,低着头往前走,丁隐望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钻进了房里。

 

大堂的早饭早就备了好一会儿,都是些方便又清淡的吃食,半点不似外面想象中陵府这般富裕的人家应有的花样。

“丁隐慢些才会来,我们先用吧。”陵越示意他坐到身边,夹了个不大不小布着漂亮细褶的包子放进他碗里,“我惯来吃得清淡,也不知你吃不吃得惯。”

“不会不会!只要有得吃就很好了!”追命怕他不信,连忙将包子塞进嘴里,却不料这包子虽不大,却是最最细致的灌汤包,这一口下去汤汁一半滚进了口腔,一半溅到了外面,他忙用手去捂,却也还是没捂住,反而溅了自己满手。

 

丁隐又恰好在这会儿走了进来,把他这狼狈样瞧了个正着,正哧哧地直笑。

追命整张脸都羞得要滴出血来,偏偏嘴巴里面的包子好吃得他几乎要将舌头也一并吞下去。以至于他虽然满手的狼狈,却还是蠕动着嘴巴把那寻常人要三四口才能咬完的包子给全数吞进嘴里,鼓得两边腮帮都好似松鼠般,一动一动地好笑又有趣得紧。

 

这回连陵越也跟着一并笑起来,边笑还边叫下人取了帕子来,细致地帮他擦起手来。

追命受宠若惊地直想将手缩回来,陵越带笑的眼睛却温温地落在他身上,道:“我弟弟自小也是这般贪吃,还一惊一乍的,若是此时仍在身边,想来也该是你这般模样。”

他不由得好奇,也忘了方才的尴尬,追问道:“那如今他人呢?”

“他定居京城,只怕也没什么机会会来这天墉了。”

 

还不待追命再问,丁隐冷冽的视线便已先一步地射了过来,追命抿着唇,自然也瞧得出陵越心情的低落,怎可能再问下去。

只是这丁隐也真真是讨厌,竟当他是那般没有眼色之人!

 

他如此……如此倾慕陵越,又怎可能叫他伤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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