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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追越】春光乍泄 (三) 古代ABO,3P慎入

每天都要提示一下你们小心避雷,这是一攻两受的真·3P文!

Beta就是普通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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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陵越年幼的时候被设计着吃了生肉,生了场大病,往后便再也不愿意吃肉味过重的东西。

他身形削瘦,丁隐每每都逼着他多用上一些,零零碎碎地给他掺了些肉片进去,陵越倒也都吃了,只是对那味道依旧不大热衷。

 

追命拨弄着碗里的小菜,不知怎么的竟是没什么胃口。

往日里他一青君愣是要吃上两碗半,这会儿却只用了小一碗粥和一个包子,却好像再也吃不下般,不知是不是昨日雨露期的缘故。

丁隐瞧他那百无聊赖的模样,便又夹了个包子进他碗里:“听闻神侯府一日才两餐?你这模样也不似那般小的食量,还是多吃上一些,免得回府后饿得慌,却还没得吃。”

 

追命的体型确实较一般青君的纤细而言要精壮许多,这会儿穿陵越的衣服,披着宽松的外袍并瞧不大出,只是那腰封却绷得紧紧的,露了他比陵越要粗壮一些的事实来。

当着陵越的面被丁隐这般埋汰,追命只觉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瞪着一对大眼忿忿地就朝那包子咬了去。这人一生气,就是犯糊涂,他方才才吃过这灌汤包的苦头,这会儿就又在上面跌了一回。

这回溅了满桌的汤汁让追命有些手足无措,将咬了一口的包子放回碗里,不安地在椅子上次蹭了蹭,转过头期期艾艾地冲陵越道了声歉。

 

陵越却不在意地冲他摆了摆手:“也不在意这些,这灌汤包本就是这样,你吃的时候小心着些,先咬开个口子将汤汁吮了去,便好了。”

追命的情绪却还是有些低落,闷闷地将包子咬进嘴里,如同嚼蜡般地吃下了肚。

 

饭后陵越对追命道:“叫丁隐送你回去吧,你如今到底还是雨露期,若是再遇上什么意外便不好了。”

城里能有什么意外?但这话是陵越说的,追命哪舍得驳他的话,虽不乐意见丁隐这浑人,倒也答应了下来。

 

丁隐人却不知去了哪儿,半天也见不着人。他在前院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玩,一会儿又松松腰带,对着那紧绷的腰带臊红了张脸。

他是不是该吃少些了?竟和陵越差这许多……

 

“别扯了,再扯该掉了。”闲闲的嗓音从边上传了过来,追命的火气一下就被点了起来,鼓着腮帮质问:“那也不干你事儿!你刚刚跑到哪儿去了?约好了跟我一起回府的,便烦你守些信,别耽误我的时间!”

丁隐也不在意他话里的火气,将手里的黑色长袍一抖,便给追命披在身上,还细致地为他系上带子。完了后,才笑着在追命脑袋上揉了一把,“想你也不想要其他人知晓你青君的身份,这样便也能勉强遮掩过去,待会我直接带你去见神候,不给其他那三个赤君知道,如何?”

 

那大手还在滑到了追命的颊边,拇指在他那细嫩的脸上蹭了一把。

追命心头狂跳,猛地将他的手打开,背后身去哼道:“多……多事!你刚刚便是去取这个?那,那你也可以先说声,免得……免得……”

免得我误会你——

 

追命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往日里他是最最不喜欢这样爱与大人吵嘴的孩子,这会儿连带着也烦上了自己,说到后面声音抖得厉害,那句示软的话反倒被吞进了嗓眼里。

丁隐从来天墉起便见不止一次两次的对方这恶声恶气的模样,却从来没放在心上,这会儿反倒觉得他可爱,从后面戳了戳他盘得不甚严谨,软软地垂着随着动作还能一抖一抖得发髻。

“你!你做什么!”

转过来的脸上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丁隐好笑地帮他将长袍的帽子戴上,长长的帽檐,还给戴上了遮面的薄纱,将那张脸给遮得严严实实,只露了对眼睛在外面。抬眼望过来的时候像一汪秋水,波光盈盈。

 

“你眼睛倒是好看,瞧着跟林子里的小鹿一般。”

这话听在追命耳里简直就是大大的没羞没臊,往日里几兄弟最痞气的就是他,其他三个忠厚的忠厚,冷淡的冷淡,哪儿会这般调侃他。偏偏这风流话从丁隐嘴里说出来没半点淫邪之意,叫他不知如何发作是好,竟一转身就往外跑。

他没用上轻功,丁隐轻轻松松便赶上他,一扯他的手腕便把他拉进了怀里。长臂勾着腰,掌心晕开的热度隔着衣服化在那片肌肤上,令他腰上像是被火烫般难受。

 

声音里不觉带上了点可怜兮兮的颤音,“你,你放开!”

“你跑这么快作甚?”丁隐听话地松了手,却是顺势拉住了他细细的手腕,道:“往日里瞧你在街上巡视,抬头挺胸的模样还以为是个赤君,想来你也没逛过青君的东西,不趁着今日好好逛逛?”

“不需要!我对青君和那些寻常女子的脂粉饰品才不感兴趣,你快些带我回府!”

丁隐却不管他这拒绝的话,拉着他就往神侯府反方向的街道走。

“那你就当陪我给陵越买些礼物,总可以了吧?”

 

听到是给陵越买,追命倒真没了排斥,对方原是拉着他手腕的手这会儿却已经握住了他的手掌,扣得紧紧的,他想撤都撤不开。

“你,你买东西便买,抓着我做什么?”

“虽说这是给青君逛的店面,但却是赤君居多,你未被落印又雨露未消,不拉得紧些被哪个不长眼的赤君用气息给掠了去可怎么是好?”

哪个赤君会浑得过你这混蛋?又是看又是摸的,若是……若是寻常的青君只怕这会儿早就,早就不得不下嫁了!

 

陵越与追命一般是不用那些脂粉之物的,也不爱用那些金银头饰,丁隐似是在这街道逛惯了,很快便带着追命进了间老店。

店名倒也取得有意思得很,叫小桥流水,入门便是一副长长德小桥流水画卷,笔墨淡雅画工极佳,落款却似乎不是什么名家之作,甚至连名字也没,只得一个印章,上面似是一把剑般,龙飞凤舞地落了个霄字。

他们刚一进门,掌柜便迎了上来,对着丁隐便是亲亲昵昵的:“隐爷,您可好长时间没来了,店里这次又新进了许多玉石和簪子,您可瞧瞧?”

 

追命一听就知道他是店里的老主顾,撇着嘴想抽回手,却怎么扯都扯不回来。明明都进了店里,哪来的什么意外,竟还不松手!

他憋屈得很,但当着其他人又不敢开口,怕声音哪天便被认了出来,只得拿那对好看的眼睛越发恶狠狠地瞪着丁隐。被他盯的人却没半点不适,张嘴便要掌柜带他们进后边厢房处,边走着还边问:“这次可有暖玉?”

 

“前几日有北方的异国商人过来换了一批货物,其中恰好有寒暖玉,数量虽少,质量却上佳,我待会便取来与爷过过眼。”

这小桥流水的厢房僻静得很,隐蔽性高,待那掌柜的离开去取东西,追命便迫不及待地挣脱了丁隐的手,将头上的帽子取下,却未摘面纱,寻了张椅子便旋身坐下。

丁隐瞧他那不规矩的坐姿,又笑他:“你这样倒也确实没几个赤君愿意要,军营里那些兵痞子也就这模样了。”

 

追命只朝他重重地哼了口气,别开头,“没人要便没人要,追爷我不稀罕!”

“追爷是吧?我听着掌柜也该回来了,你真不打算坐好了?”

瞧着丁隐那悠哉游哉地喝茶的模样,追命还是将脚放了下来,总算坐得规矩了。

 

掌柜端来了好些首饰和玉佩,其中最精致的,便是一对玉佩,佩面雕了支梅花枝,其上还落了只画眉鸟,栩栩如生得像是下一刻便鸣啼出声般。尤为难得的还要数这是一对寒暖玉,一枚寒玉一枚暖玉。

丁隐将这两枚玉佩放入一边的盘中,才继续挑其他的东西。他指尖拨弄着那些簪子,拿起一支雕了几朵桃花的红翡簪子把玩了一会儿,忽然伸手将追命头上的簪子给扯了开去。一头乌发落了下来,垂了满肩,衬着那对莹亮的眸子,更让人多两分惊艳。

 

挑了大半的发用这簪子挽了个新的发髻,那两朵桃花斜斜地歪在头上,令这平日里爽朗对着他却总是没张好脸的青君变得有些柔软。丁隐甚至有扯了他面纱瞧个清楚的冲动,但边上还有这掌柜在,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追命抬手便要去摸那根簪子,被丁隐拦住。将那只手捏进了手掌,拇指抵在那掌心上揉了揉,见对方见鬼似的又将手缩回,丁隐才笑道:“这支簪子正合你用,便送与你罢。”

 

追命的眼睛闪了闪,面纱下隐约的嘴唇也好似动了动,却到底没蹦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来,只是又伸手在脑袋上那簪子上碰了碰,丁隐见他没要取下的意思便也没有再拦。

那指尖细细地摸过簪子上的桃花瓣,眼睫也跟着颤了颤。

“喜欢吗?”丁隐问。

 

追命只是恶狠狠地抬起了眼,从身上掏出钱袋往他怀里一丢,便再不看那堆首饰,坐到窗边望起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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