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_saii

【项允超×何瀚】心瘾(十)

有人陪我闭关所以提前写完了!

今天九千了……劳动节果然是劳动的日子ಥ_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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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长达十几小时的飞行对何瀚来说有些难熬。

糟糕的是他有些认床,又是比较难入睡型的,在飞机上那九个小时简直是硬生生挺过去的。

与他相比起来,戴着眼罩的项允超浅眠的项允超也算是睡得很香了。

 

他们到达巴黎的时候这边还未到中午。辗转着转机到波尔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连午餐都是在巴黎机场应付着过去的。

波尔多的天空极其明媚,那属于异国的空气与国内也并无太大的不同,只是在摆渡车上所望见远处的大片绿色,到底是要比国内要来得眼前一亮。

可惜何瀚却没有欣赏的心情。

几乎每次来法国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大多数时候他更愿意呆在国内让何慕来干出差这种“体力活”。

 

法国的天气比国内要来得舒爽上许多,迎面吹来的凉风拂开垂落在额上的刘海,发丝在脸颊来回拨弄着有些痒。何瀚伸手将头发拢到脑后,一张苍白的脸彻底暴露出来。

那对深邃的桃花眼下泛着淡淡的青色,这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比平时要肿些,微挑的眼角写满了不耐和阴郁,站在那处除了身形挺拔外,还带上些许上位者的气场来,使得路人频频地朝这个俊美的中国男人投来注目的视线。

 

项允超推着车将行李从国际托运处取了出来,见他这副模样便走过去揽住他的腰,低头问他:“再等一下,徐峻去取车了,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儿?”

在飞机上一连卧坐了十几个钟,这会儿他可没有半点想坐下休息的欲望,冷着脸摇头,却又将身体放软了一些,任由项允超揽着。

到底是天生的弱体质,这会儿能强撑着头疼站着就已经算不容易了。

 

项允超看他抱着手臂的动作,手又触碰到他冰得跟铁块似的手臂,才想起法国这边要比国内低上近十度。

飞机上一直处于恒温状态他们又披了毯子还不觉得,这会儿走下来,倒确实是有些凉。

连忙从包里取出衣服给人披上。男人低着头任他摆弄着领口的扣子,小脸被风衣的衣领遮了大半,露出来的那部分被军绿色的风衣衬得白皙得几乎有些透明。

 

没忍住在那额上碰了一下,趁着男人还未反应过来瞪他连忙揽住他的肩将他往边上一拉,自语道:“徐峻怎么这么慢?”

说曹操曹操到,他这话才刚落徐峻便带着司机开着车过来了。

项允超忙拉开车门示意男人赶紧进去,男人眼波一抬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地坐了进去。

 

波尔多是个法国的四大城之一,因为酿酒业的发达使得这个美丽的城市成为顶尖的酒水之乡。

在波尔多覆盖面最广的植物便是葡萄,大大小小的葡萄园使这座城市处处洋溢着水果的甜香和淡淡的酒香。这里同时也是世界上酒庄最多的城市,而何氏也并不能免俗地在这座城市拥有了一座并不算小的酒庄。

何氏每年高档酒水的产出靠的便是这座酒庄,同时何氏也跟法国的许多酒商合作融洽,取得多个品牌的葡萄酒中国代理权。

然而何氏的法国分部负责人却与其中一位酒商生了间隙,使得他们的代理权也受到了影响,何瀚此趟便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并买下对方手里一座打算出售的酒庄。

 

何氏的酒庄位于波尔多的东面,距离机场有大约二十几分钟的车程。

国外的道路比国内要来得宽得多,再加上车辆少,车速便自然而然地上去了。

过快的车速让本就有些不适的何瀚更加难受,但他原本就是克制型的,便也没有出声让司机慢上一些,只是合上眼睛虚弱地靠在椅背上休息。

 

他未料到身边的人会伸手将他扶到自己身上,所以在对方碰到身体的那一刻猛地睁开了眼睛。

项允超看着何瀚那带着冷气的眼,渐渐地没了开始的那种拔凉的心情。

大约是猜到对方的反应会是这样,慢慢地适应这种时不时被男人鄙视一会儿,时不时被男人恶狠狠地瞪上一眼,偶尔甚至还会觉得,男人瞪他的样子还怪好看的。

那对桃花眼本就带了点风情,哪怕眼中的冷意再重,看久了也还是令人觉得其中透着点勾人的意思。

 

伸手覆住那对好看的眼,项允超笑道:“虽然没什么肉,但总归要比你靠这后面要舒服点。”

何瀚不屑地掀了下嘴角,嘲讽的话却也没说出来。

项允超帮他调节着更舒适的姿势,男人大约也是真的难受的厉害,自己侧了侧身体让他抱在怀里,看起来脸色倒比刚开车那会儿好上许多。

司机是分公司里最有经验的老司机,这一路开得四平八稳,没半点颠簸。何瀚缩在项允超怀里,脑袋埋在他肩上,他是舒服了,但姿势维持久了,项允超的身体却麻了大半边。

 

好不容易到了酒庄,车稳稳地停下,这男人睁开的眼睛没半点刚睡醒的朦胧,拢了拢身上的风衣便从他身上起来,下了车。

留他一人捂着酸麻的半天手和腿哭笑不得地在他后面喊:“何总,好歹是为你服务了大半天,你不扶我一把?”

男人看了他一眼,冷笑:“做不来却还硬要去做,末了却还要厚着没脸皮求助,小项总真是好本事。”

 

“厚脸皮也算本事的话,我的本事应该还算可以吧?”丝毫不介意对方的嘲讽。

何瀚到底还是没走,站在原地看着他。不知是觉得他尽是歪理还是想到了其他,脸上竟挂上了点笑容,抱着臂冲他抬了抬下巴,道:“确实可以得很。”

“那项夫人现在可以拉我一把了吗?”

他这话一出,何瀚便又不乐意了,臭着张脸转身往里走,丢下一句:“小项总还是自力更生吧。”

 

酒庄之前便收了信,知道他们要过来住上一段时间,早早地将房间收拾好了。

何瀚行李统统都还丢在楼下,径自上楼便进了浴室洗澡。

飞机上十几个小时的行程不能说是风尘仆仆,却也让他难以忍受。

 

晕眩感还残留在脑海,被热气一整似乎越发得严重。

他整个人脱力地靠在淋浴间的玻璃墙上,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晕出一大片白雾,他低敛着眼,意识到此刻的不妥,扶着玻璃门出了淋浴间。

花洒因为没放稳而滑落在地上发出响亮的撞击声,在空旷的浴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何瀚的脑子已经彻底乱了方向,模糊间只听见项允超将浴室的房门握柄给摇晃得“咯咯”作响。他脚步踉跄地走了几步靠在门边的瓷砖上,手上来回了好几次才拧开了门把手,还未来得及放开,便被猛地推开的门给带得往前倾去。

 

项允超听见浴室的声音响动时便心觉不妙,就在他想要下去找东西把浴室大门劈开时,这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跟着香香暖暖的身体便猛地扎进自己怀里。何瀚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脸上带着几丝不自然的红晕完全没了力气地靠在他怀里。

这让他想起那天他吃完蛋糕发烧的事情,也没觉得此刻赤身裸体的男人有何不对,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带回了床上,拿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

 

没好气地下楼问佣人要了吹风机,回来将这半点不会照顾自己的男人的那一头湿发给一一吹干。

嘴巴里也忍不住带上了刺,“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哪天真就这么倒在浴室里没了气,我给你爸妈下跪磕头也还不了你这个宝贝儿子。”

何瀚就这么任他说着,吹风机轰隆隆的声音使项允超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他闭着眼,那股晕眩感却随着吹风机的暖风被一点一点地吹散开来。

 

家庭医生来的动作很快,项允超刚扶着何大总裁在躺下。

男人抬着眼睛看他,眼神清明,直视而来,也不似以往总带着什么深意,又或是凉凉的漠视。

项允超拂开他的额发,在那额头上点了点:“你啊,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

这动作让男人皱了皱眉,似是厌烦地别开头,再不看他。也就是这时,佣人带着家庭医生敲响了房门。

 

何瀚早就习惯身体检查的手续,将被子掀了一半让医生的听诊器落在他的胸口上。

这时项允超才眼皮一跳,想起刚刚好像是直接把人抱着塞进棉被里的,这个男人被下可是……不着寸缕的啊——

他眼睛焦灼在家庭医生的听诊器上,随着那只毛茸茸的手在男人的胸膛来回游移,内心竟不知是怒火更旺些还是欲火更旺些,总归是烧得他有些不舒爽,直想把那大块头医生从屋里给扔出去。

 

所幸那医生也并没有看太长时间,用英语告诉项允超这个男人只是太过疲惫又血糖太低才会出现晕眩的情况,吃几片维生素片和喝点葡萄糖水再好好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项允超边道谢边将大块头医生送出了房门,下楼将医生留下的葡萄糖樽子开好了递给男人。

 

何瀚坐起身来的时候被子从他肩上滑下,他的身形比项允超想象中来得更好,肌理的线条极为明显,捧着小瓶子的手臂用力时线条极为漂亮。

他看着看着就迷了眼,见男人喝完了葡萄糖水后将瓶子往边上一放,复又躺回了床上。

也没多想,本能地便一掀被子往里一钻。

 

伸手便将男人给捞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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