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_saii

【隐追越】春光乍泄 (八) 古代ABO,3P慎入

今天跑去浪是窝的错ಥ_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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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追命的雨露期过去后已经是几日之后,丁隐抱着他清理过身体后就睡了个天昏地暗,怀中的身体上几乎每一寸肌肤都遍布了自己的气息,那股桃花香整夜地缠绕在身上,令他梦中都是满满的桃花。

只是第二日醒来,怀中的追命却彻底地没了人影,就如同上一次在陵府睡了一夜,第二天也不告而别一般。

 

追命回神侯府的时候被神侯府的一众捕快都给吓了个够呛,像他们这样大部分普通人和少数赤君构成的地方,竟然藏了个青君藏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人发现。

最吃惊的还得说是铁手了,毕竟是四个人里关系最好的,这个家伙竟也半点气儿没漏,真是藏得够深的。

而更让大家不可思议的是,不知道追命是青君也就算了,知道的那一刻他却已经给人标记了。

 

追命没心情跟他们解释,回了房就一头扎在了床上。

几天的肌肤相亲让自己这张睡了二十年之久的床铺显得空荡的很,就好像此时他缺了个口子的心口,不断地有凉风灌进来。

身体的疲惫到底是盖过心里的纠结,在陵府的时候因为愧疚他根本就睡不好,雨露期又频频袭击,四五天来他几乎没有休息,现在回到自己的房间,困倦便一股脑地袭来。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夜里,竟是睡了一整天,将他饿得浑身发软。

这种几近昏迷的睡眠令他整个人像是沉在大团的棉花中,缓了半天依旧觉得大脑钝痛得很。吃力地翻坐起身,那些感官才仿佛回到了身上,屋里乌漆墨黑的,熟悉的赤君之气依旧包围着他,如此浓烈竟像是丁隐还在身边一般。

赤着脚便要踩下地,足尖刚刚落到地面,便被一只手猛地擒住了脚腕,扯得他整个人往后一仰,还连带着扯到了身后那在这几日里承受得过多的地方,又酸又麻的害他直抽着气。

 

“丁隐!你作何躲在我房中!”

几乎不作他想,追命拿被对方抓着的脚狠狠地往这人身上蹬,但丁隐的气力死大,而他又睡得浑身发软,想也知道是敌不过的。气闷地要将脚收回,竟也做不到。

“你,你放手!”

 

丁隐将他足尖刚刚碰到的灰尘擦去,才把他整个人塞回床上,转身点起了桌上的蜡烛,淡淡的光亮将整间房从黑暗中扯了出来。

丁隐瞧着脸色有些不好,点完蜡烛走过来的时候颇有些气势汹汹。追命忍不住心虚地往后躲了躲,又觉得自己实在不争气,赶忙挺着胸朝他瞪过去。

“你,你想做什么?这里是神侯府,不是陵府!”

 

“呵,神侯府?神侯府又如何?”欺身靠过来,将那小巧的下巴捏在手里:“我丁隐想要的人,想来神候也不会拒绝。更别说,神候这会儿还巴不得把你送进我怀里,怎么会拦着我呢?”

“怎么可能!”追命扭着脑袋将下巴从他手中挣出:“世叔怎么可能将我……将我……”

“那你以为我是怎么进来的?”

 

丁隐内伤未愈,根本提不得真气,若不是诸葛正我放他进门,他还真进不了神侯府,更别说自己的房间了。

追命虽知世叔作何都有其缘由,却还是气闷地鼓起脸颊:“你来做什么?”

“洞房花烛过后新娘子跑了,我不追难道还等着新娘子彻底跑没了影?”丁隐不知是气还是笑他不自量力,脸上的笑容看的追命几乎要把边上的瓷枕朝那张俊脸上砸过去。

 

许是见他实在是气得极了,小脸都涨得通红,丁隐才算是放过他,靠过去将他抱在怀里:“我还没问你,你跑什么呢?醒来时未见着你,险些以为你被人掳了去。”

最后这句自然是玩笑。追命望着他脸上那调侃的笑容哼声道:“就算是青君你追爷我也不至于这么不济!”

丁隐笑意更甚,在他肉嘟嘟的面颊上咬了一下:“便是喜欢你这股倔劲儿。”

 

这是丁隐第一次说喜欢他,追命猝不及防地被击了个正着,愣愣地将那张本就因为生气而未完全褪尽红晕的脸一点点地涨成了大红色,尤其颧骨一片,那红艳的颜色跟上了妆的新娘子般,俏丽又明媚得紧。

但很快,这颜色便又淡了下去。追命不再望着他,也没了生气,扯着被子便将自己的脑袋盖住,整个人蜷成了一团。

 

丁隐不知道他又在别扭些什么,扯了扯他的被子,又扯了扯他露在外面的头发,追命愣是感觉不到似的。他又伸手进被子里摸他,自单薄的衣襟里探进去,娴熟地捏住他的敏感处,在那尖端不轻不重地掐上一把。

这回追命没法儿再当感觉不到了,湿着眼睛掀了棉被,捂着胸口便一拳朝他飞来。

丁隐伸手一挡,反借着这股力道将他从床上拽回了自己怀里。

“又犟些什么呢?你这个小捕快这脾性着实不好,动不动生气不说,还老将自己缩成一团。”

 

追命吸了吸鼻子,到底是被他那半是责怪半是宠溺的话给柔了大半颗心,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丁隐看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道:“若是被陵越大哥知道你给我落了印,他定会伤心的……”

他这话一出,丁隐脸上的温柔便敛去了大半,那副僵硬的模样让追命心上有一点点发凉,身体也忍不住想躲开这人的怀抱。然而不等他动作,便被抱得更紧。

丁隐的叹息落在了耳边,声音变得悠远又飘渺,明明这么近,却又着实远得很。

 

他抬着眼睛望过去,对方得大手却将他的眼睛严实地挡住。

轻柔的吻落在他脸颊上,追命却觉得吻里带了点苦涩,令他忍不住伸手抱了过去,虚虚地搂住这赤君的身体。

 

“你不懂,我……”他说,“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跟陵越在一起。”

 

追命打了个激灵,拨开他捂在眼睛上的手便在他怀里坐直了身,匆匆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这辈子都不能跟陵越大哥一起?”

丁隐心底的失意和心酸都被这急促的问话给驱散了去,哭笑不得地点了点追命的鼻尖:“你这么激动作甚?我与不与陵越一起又与你何干?”

“当……当然与我有关了!”追命心虚气短,却还是硬撑着面子,两只眼睛都闪烁得不敢看丁隐。那模样倒叫丁隐不忍心揭穿,只是将脑袋往他肩上埋了埋,道:“来此地前,我答应过一个人,今生今世都护着陵越,却不得与他结合。他说若是我应承,他便放我离开。”

 

“然后你答应了?”

“嗯,不答应不行。”

 

“噢……”感觉到丁隐埋在他肩上的脑袋似乎又往里钻了钻,追命反倒开始觉得他可怜起来,忍不住便摸了摸他的头,跟哄小孩似的。

丁隐忍不住笑起来,闷笑的时候嘴唇蹭着他的脖子,也不抬头,直接顺着那已经起了细细的小疙瘩的皮肤往上吻。追命忍了半天没忍住,伸手将他推开:“你做什么!”

“亲你。”

“你!”被直白的两个字给堵得没了话,咬牙切齿了半晌只得恨恨道:“下流!”

 

“更下流的事情都做过了,还怕这个?”丁隐脸皮显然比他要来得厚得多,丝毫不受他“下流”二字得影响,还饶有趣味地逗着他。

追命正想反驳,却只听一声震天的“咕——”,将二人震得齐齐愣住。

 

丁隐的视线顺着追命的脸下滑到他的肚子,面上扭曲了一下,瞧着追命那副窘迫得几乎要哭出来的模样,悄悄地别过了身去。

追命哪里会不知道他在笑自己,气恼地拿脚去踢他的背:“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肚子饿吗?是人就会肚子饿,肚子饿了就会叫,我不信你长这么大肚子没叫过!你,你!你还笑!”

“好好好!不笑不笑了。”丁隐被他跟挠痒似的踢在腰侧的脚丫给磨得没辙,转回身来一本正经地道:“你说得没错,饥饿本就是人之常情。以前行军打仗的时候,从未有过准点开饭的时候,到了正午,那肚子打鼓的声音简直可以把敌人给吓跑了,你这算是小意思了。”

 

追命脸颊还是红着,听他这么说好奇便从羞涩里跑了出来,歪着脑袋问他:“你还行过军,打过仗?”

见他点头,又问:“那你们吃饭的时候吃些什么?”

丁隐没想到他一脸好奇的竟问出这么个问题,有些哭笑不得,揉揉他的脑袋:“自然是有什么吃什么,多是吃干粮,也有稀粥什么的,饭吃得少,多是吃大馒头。”

 

说完瞧追命一脸的真是苦了兵将们的模样,便问,“你这会儿不饿了?”

这话问得他彻底垮了张脸,可惜神侯府过了晚饭的点便再不会留吃食,他只能生生挨到明天早上。想到这儿,追命便觉得人生简直是了无生趣,还不如就这么一睡不起呢。

丁隐自然不会想到他这么没出息,但见他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也不再卖关子,从衣襟的内袋里掏出一纸包来。

 

还未拆封,便有甜甜的香味飘散出来。

追命抽了抽鼻子,口水险些要掉下来:“哇!是桂花糕,还有还有,花生酥,还有!城西的金乳酥!”

简直是比狗鼻子还灵了。丁隐将纸包打开,道:“铁手说你喜欢吃,趁你睡着便去买了些回来,先吃着吧,我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食。”

 

追命左手抓着桂花糕,右手抓着金乳酥,埋头苦吃,待丁隐出了房门后,埋头苦吃的脑袋才抬了起来。

那两片脸颊的红晕今夜便未曾真的消下去过,这会儿更是粉得要人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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